第六十八章 玛莎

　　夜，纳新诺市，从行星侦探事务所离开的柯文此时也正在跟卡拉两人逛街。在回归到地球发生了这么多事后，这应该算是柯文与卡拉两人之间难得的独处时光了。城市中，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犯罪，或者正在发生的意外，有的只是一个个在过夜生活的行人，其中就包括柯文和卡拉。

　　在吃过晚餐后，两人就这样在步行街这边散着步，看着城市的夜景，不过两人也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对我说的吗？”只不过这样难得的平静持续不了太久，终于能够闲下来的卡拉也开始问话了。

　　“啊？你是指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的柯文，也在那老实回答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在问什么还是假不知道？”

　　“你能不能直接点，聊天的时候玩猜谜是真的没有恋爱体验。”

　　“但问题是猜谜游戏本来是恋爱过程的一部分啊，还是最重要的部分，你要是连我要问什么，要说什么都不知道，说明我们之间没有默契，你对我的感情不够深！”

　　面对卡拉这种诛心之言，柯文只感觉一阵头疼，比他这两天整理情报的时候还头疼。拍了拍脑门，也在那吐槽道：“我讨厌猜谜游戏！”

　　哈？

　　当卡拉用语气词反问的时候，柯文这也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我脑子笨，很难猜出你这个超级大脑提出的问题啊···啊，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和莱娜之间的事情吗？”

　　后知后觉的柯文，也终于反应过来卡拉要问自己的问题了。只是当他说出口，把这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捅破之后，他也尴尬了。之前要是一直装傻充愣，兴许这个话题也就混过去了，但你把话挑明了，说出来了，那你就得给出个答案，不然的话，这件事就会变成两人心里的一根刺，指不定什么时候，它就突然冒出来，扎的两人一个皮开肉绽的。

　　卡拉也没有刚才的娇气，也站在那里，就这么望着柯文，等着柯文回答。

　　这时候的柯文，也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咋就这么嘴贱，想都没想就把话说出来了，好嘛，这下该怎么办，约会直接变成死亡问题回答的直击现场了。望着卡拉看向自己的眼神，柯文也心虚，平心而论，作为一个男人，男生，两个，三个都要这种想法要说没有，那他是在骗自己。

　　但要是在旧社会，在那个女性地位还不算特别突出的年代，他也是生活在那个年代，受那个年代影响的人，那这都好说，很轻松就能解决了。可他不是，这里是现代，即使作为一个带着魔幻主义色彩的现代，现代社会规则对于柯文他们来说，都是可以打破的，可他依旧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类，所受的教育也现代教育。

　　全都要的想法可以有，但不可取。可另外一方面，人家莱娜都因为自己被她那个变态母亲控制了，差点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而自己也真的都有想法时，哪怕是不可取，柯文也得违背下社会规则。只是问题在于，他可以违背社会规则，但对于卡拉来说呢，她们又不是必须附庸着自己才能活下去，她们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人，有着自己的想法，那自己要是一意孤行，对她们才是真的不公平。

　　所以柯文不知道，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卡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既然想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柯文也就老实回答了。

　　在卡拉面前，柯文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有没有真的在脑里想过这个问题，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她也看出来柯文的确思考了这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他不想让自己伤心，失望，却又对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不知道该怎么解。

　　所以卡拉笑了。

　　“不知道？没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柯文也能感觉到卡拉话语中带着的那股子高兴，这时候就轮到柯文懵逼了，你这是什么神仙回答啊姐姐！只是看着卡拉转身蹦蹦跳跳的身影，柯文也没法将这句吐槽说出口，只是感慨了一句：“妈的，我真讨厌猜谜游戏。”然后才跟了上去，与卡拉继续着这场约会。

　　另一边，哥谭市，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目前作为蝙蝠家族的长子，迪克也在电脑前处理着各种信息，对于蝙蝠侠失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点，哪怕心里对蝙蝠侠有着盲目的自信，可也不代表着他会什么都不做，等着自己这位老父亲蹦出来。一旁，二儿子，跟蝙蝠侠闹矛盾最深的杰森也拿着茶放到了迪克面前，这才问道。

　　“有什么发现吗？”

　　“谢谢，你又问了个无趣的问题。”

　　接过杰森递过来的茶杯，道了声谢后，对于杰森的询问迪克也是无奈回答道。

　　“例行询问罢了，我们都知道他要是这么轻易出现，那就不是他了。”

　　“是啊，但我就是不明白。现在哥谭已经好转了，企鹅，双面人这两个虽说依旧在监控视野里，但至少现在的他们很懂游戏规则，作为地下世界的老大，他们也将之前一些涉足的领域放手了，只专注于某方面，算是维稳了整个地下社会。

　　后面的话，除非他们自己作死，想要继续恢复以前的荣光，不然的话，除了洗白上岸，他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也就是说，他要的生活已经快来了，这个时候的他到底还有什么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做的，还有什么对手是他要自己亲自去面对的，贝恩？忍者大师？我还是想不出来这次他又是被谁针对了。”

　　迪克也在那说着自己的疑惑，对于迪克这种想法，杰森早就习惯了。四兄弟里，就他跟蝙蝠侠的矛盾最深，有很大一方面就是蝙蝠侠那种病态偏执下，各种为你好的秘密整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他从来就没有实话实说这种优良传统，哪怕我们都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总觉得我们无法应付他所对付的敌人。也许他是对的，但我们总要长大，不是吗？就像你，因为他两次失踪，你跟克莱尔的订婚仪式不也一直没摆吗。”

　　“因为他是我们的父亲啊，如果我跟克莱尔的订婚仪式没有他出场，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完整的订婚仪式，我也想他在我的婚礼现场上，作为父亲出席，他值得我这么做。”

　　说到这里时，迪克的话语也是满满温情，对于迪克的话语，杰森也没有反驳，因为在他心中，他和芭芭拉之间的婚姻，也是这么想的。就在两人都在那想着关于这件事的时候，兄弟眼电脑上也传来预警，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哪里出问题了？”

　　“黑门监狱，贝恩越狱了！”

　　“哦，是啊，他会越狱的。”

　　对于迪克所说的情况，杰森也是撇撇嘴不置可否。老实说，黑门监狱能够关贝恩这么久已经是一种奇迹了，但贝恩越狱，逮回来就是了，现在的他们打贝恩还真不算多难打。服装换上，没有惊动已经睡着的几个小的，两人就准备出发，只是看着那辆久为出动的蝙蝠车，迪克也伸手拦住了杰森。

　　杰森疑惑的扭头，看向迪克。

　　“这一次，我来开～”

　　视角回到纳新诺市这边，柯文和卡拉两人的约会也差不多了，逛到深夜十点，街上的行人也没有多少，柯文也没有什么既然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去这种想法，把卡拉送到了家门口就准备回去的他，也注意到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掏出手机，也被上面的信息给弄愣住了。

　　“咦？这么有缘份的吗？”

　　“怎么了？”注意到柯文的话语，卡拉也在那询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这段时间小扎不在吗，我也就想着招两个临时工帮忙来看下事务所，早上才贴出去的告示，晚上就收到了应聘通知。不过我说的有缘是指这两个应聘的临时工跟我一样，都姓柯的，名字还很奇怪，一个叫柯学，一个叫柯南，哈，还是兄弟，就读于城市大学，一年级生，更重要的是这两人专业还不一样，一个是应用物理方面的，一个怎么看都像个体育特长生。”

　　“哈？还有这回事？这个城市跟你一个姓的还真不多。”

　　“是啊，你说这不挺巧的吗，而且资料什么的，也不是作假，估计是两位勤工俭学的年轻人吧。明天有空看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他们帮忙看下事务所，免得这家事务所停摆了。”

　　“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扎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哪有的事，以她的魔法水平，还能出什么事，估计是被家族里什么事给耽搁了吧，你也知道，魔法界讲究的都是什么魔法传承这些东西，家族式经营多了去了，行啦，别想这么多，我们还要搞定眼前这个机械超人呢，早点睡，晚安。”

　　在卡拉额头上亲了一下，柯文这才离开。只是在路上，柯文也叹了口气，关于扎塔娜所在的魔法界正面临着的大事件，柯文没有让卡拉知道的想法，对于氪星人来说，魔法这玩意真没法搞定啊，都不是一个专业。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梦魇蝙蝠侠在主宇宙游荡，找不出这个梦魇蝙蝠侠的身份，他暂时没有坦白自己身份的想法，他不想搞的人心惶惶。

　　“淦！现在想这么多干嘛，要是小扎回来了，这事不就更难处理了？我连莱娜这件事都搞不定呢，啊，烦躁！”

　　暗骂了一句自己的浮想联翩，柯文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与此同时，哥谭市的黑门监狱，作为警局局长的戈登也在出事的黑门监狱进行调查，贝恩越狱已经发生了，他来也只能是看下有啥遗留下来的线索。只是在戈登逛着的时候，也看到了迪克和杰森两人的出现，直接对自己的老搭档说道。

　　“布洛克。”

　　“好了，小伙子们，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再去做一下笔录。”

　　自觉的清场，将空间留给戈登还有赶来的两人。

　　“所以，他这回又出什么事了？”作为跟蝙蝠侠多年配合的老搭档，哪怕是哥谭市现在开始好转，但在贝恩越狱这种事情上，以戈登对蝙蝠侠的了解，绝对不会让单飞的罗宾来接手，除非他不在。

　　“问题就在于此，我们也不知道。”

　　“行吧，你们两人也可以，如果是贝恩越狱的话，我也就无所谓了，但帮他越狱的那个家伙，你们得小心了。”

　　戈登也将现场留下的证物递了过去，在看到戈登手上这张放在密封袋中的鬼牌时，杰森的瞳孔放大了一瞬。对于自己死去时的经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哪怕他知道的确有着三个小丑，可对他来说，一点分别都没有。

　　“他又出现了？”接过戈登递过来的鬼牌，注意到杰森情绪变化的迪克也问道。

　　“嗯···我不太好确定，跟我来吧，你们得看点不一样的东西。还有，杰森，你得控制好自己，我可不想我的女儿经历跟我一样的事，你也答应过我要给我女儿幸福。”

　　周围没有别人，戈登也不介意直接说出杰森的名字。没有戈登的警告，杰森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作为当事人的他，很难从当初那种被活活殴打致死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可他还是忍住了，跟在迪克身后，被戈登带着去了警卫室。之后，两人也离开了黑门监狱，回到了蝙蝠洞，只是刚到蝙蝠洞，就看见那几个小的已经坐在了那里，一旁是无奈的阿尔弗雷德。

　　“我很抱歉，迪克少爷，杰森少爷，但对于小乔纳森少爷来说，黑门监狱的动静，太大了，吵到他睡觉了。”

　　“乔纳森？”

　　“我也不想啊，但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

　　小乔纳森摊手，对于自己的能力，他还没法完全做到收发自如。见此，迪克也只能无奈叹气，这才言简意赅的说道：“虚惊一场，贝恩越狱不假，但不是小丑帮忙的，只是一个小丑的追随者，女的，问题不大，我们两个就可以解决，所以，该回去睡觉了，你们几个。”

　　“女的？你怎么知道？”

　　对于问出这种白痴问题的小乔纳森，一旁的达米安也鄙夷道：“因为如果是小丑，他们只会拿到一张牌，而现在，他们肯定是看到了现场留下的监控，小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他自己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父亲，但父亲现在失踪了，懂吗？”

　　对于达米安的鄙夷，小乔纳森也是一脸无所谓。反倒是三代罗宾提姆比较好奇。“所以你们拿到了录像？看看吧，能够轻松越过黑门监狱的封锁，把贝恩救出来，就算是追随者，能耐也不小，分析下比较妥当。”

　　“也好。”

　　对于提姆的建议，两人也觉得在理，而且这帮小的现在估计也是睡不着的，就当看录像带助眠了。说着，杰森也将拷贝回来的影像资料插入电脑，开始播放当时贝恩越狱的画面。其实也没有多少，因为整段画面就显得很诡异，先是灯光熄灭，然后亮起，周围空无一人，只有解开镣铐的贝恩站在那，像是在跟某个人谈话。

　　在谈话结束后，贝恩就离开了，中间没人阻拦。就在贝恩离开后不久，监控画面中这才出现其他的影像，披头散发，带着女性特征的小丑就这么出现在摄像头前，对着摄像头笑了。不得不说，当玛莎这位小丑突兀出现在镜头前时，众人的确被吓了一跳，因为那气质太像小丑了。

　　对于未去过闪点时间线的迪克他们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小丑的追随者，而且在模仿小丑方面做到了惟妙惟肖。可对于在闪点时间线呆过的达米安，小乔纳森还有海伦娜而言，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并不是小丑追随者，而是小丑本人，同样，服务了韦恩家族两代，跟已故韦恩夫妇是挚友的阿尔弗雷德，也是在看到玛莎这位小丑时直接瞳孔地震。

　　因为对于这位老人而言，韦恩夫妇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使玛莎早已疯狂，变成了小丑，阿尔弗雷德也能一眼认出她。但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所认识的韦恩夫妇已经死在了三十多年前那个夜晚，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黑科技，也不可能提取到基因进行克隆。

　　即使是这样，阿尔弗雷德依旧忍不住脱口而出，同样，达米安，小乔纳森还有海伦娜也是如此。

　　“玛莎？！”

　　话语一出，一老几少也是互相看了一眼，对于彼此能够认出这个女小丑就是玛莎这点感到奇怪。同样的，几人的异状也让迪克这三位大的疑惑，玛莎这个名字他们不陌生，但是从这几位家人嘴里说出，就很奇怪了。

　　“玛莎？布鲁斯已经去世的母亲，我们的奶奶？这年纪也不像啊。”提姆率先表示疑惑。

　　“但那就是她，因为她是在闪电侠当初逆转时间回去拯救自己母亲时，通过闪点回溯，创造的另一条时间线上的玛莎·韦恩。在那个时间线里，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三十多年前那个夜晚，死的不是爷爷和奶奶，而是父亲，但爷爷变成了蝙蝠侠，奶奶，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玛莎，成了小丑，至于为什么我们会知道这些。

　　是因为在当初那场柯文和我们的异宇宙之旅中，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到达了那条时间线，见到了爷爷和奶奶，所以我们不会认错的，至于证据的话，乔纳森，去拿照片。”

　　达米安率先做出了解释，好在当初他们离开时，柯文给他们拍了一张全家福，蝙蝠侠手里也有一张，但鉴于蝙蝠侠不知道把它放在了哪，达米安也只能让小乔纳森去拿他们自己的。一个闪身，小乔纳森就消失不见，再回来时，手中也就有了当初那张留下的照片。

　　当小乔纳森把照片上，被托马斯·韦恩关在笼子里的玛莎指出来，与画面中的对比时，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能一眼认出的原因，因为这就是玛莎本人！

　　“好吧，那现在事情性质又变了，这的确是小丑。但你们了解她对吧，了解玛莎。”迪克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对达米安他们问道。

　　只可惜，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只能是摇头。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战争结束后的闪点了，按照当时爷爷的说法，在闪电侠重启宇宙之后，这条时间线本该消失的。可我们去的时候，它延续了下来，所以我们并没有跟玛莎有过太多的交流，但这不对，因为那条时间线里，超人已经离开了地球，地球也焕发了生机，可需要时间，以爷爷的水平，嗯，没有穿越到我们这个宇宙的可能。”

　　达米安委婉说出闪点时间线里，托马斯·韦恩不擅于黑科技开发这个缺点。只是说完，达米安也看着画面中已经定格的玛莎，也在那说道：“但不管怎样，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的确是玛莎，但她也是小丑。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玛莎出现在这里，那么爷爷呢，托马斯·韦恩所扮演的蝙蝠侠，他会不会也在这个宇宙，还是说他已经···”

　　说到这里时，达米安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这位老人则是听着达米安简单讲述关于闪点时间线上所发生的故事，身子也禁不住的颤抖。他也曾想过，在平行宇宙里，自己所认识的这一家人会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没想到，到头来，韦恩家族依旧逃不开蝙蝠侠这个诅咒。

　　只是从儿子变成了父亲，就连妻子也变成了小丑，这样的事实，让这位老人一时间只觉得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嘴里也在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可这个时候，已经明白过来前因后果的迪克他们也没法淡定了，哪怕玛莎是他们的奶奶，但她是小丑，哪怕是另一条时间线上的小丑，也就意味着这件事还没完，也没想象的这么简单。

　　“怎样都好，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只是这一次，我们得叫外援了。”

　　话语中，众人也都明白迪克所说的外援是谁，远在纳新诺市刚回到自己侦探事务所的柯文，也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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