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俘虏
“可惜！”林坚见状是连连跺脚，可一时也不便责怪众人，无奈之下只得带领众人是围攻那个留下掩护的，要说这位确实勇猛，前后砍倒了中山军十多人，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时间一长终于还是招架不住，被中山军是生擒活拿。
“这是重要的俘虏，带下去好生看管。”林坚冲着士兵叮嘱道，当即就有人把这位押了下去，林坚这才带领着其他人继续抵挡来犯之敌，此时中山军的大部队已经陆续开到，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渐渐掌握了主动，对方夜袭的总指挥头脑也算清醒，知道这样再耗下去多半要吃亏，于是便主动率领队伍撤退了，一来由于偷袭部队清一色的都是骑兵，行动迅速，二来实话实说中山军这次也实在有些被打怕了，不敢过分追击，故此最后竟让对方是从容撤退，只留下一座狼狈不堪的军营。
等一切都清理完毕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这一仗中山军方面阵亡三百余人，受伤五百余人，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可对于全军的士气打击极大，为此主帅荆义是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会上对众将是一顿臭骂，大伙也不敢吭声，毕竟这次的亏吃得确实太窝囊了。
荆义骂了一阵，火气似乎是消了些，这才询问道：“弄清楚来犯的究竟是哪路人马了吗？”
“属下正在调查。”大将潘荣回禀道，他也是当初跟随田坚创业的元老之一，在众将中堪称资历最老，威望也最高，这次出征许多具体的事务都是由他负责。
“一定要尽快查出来他们的来路，咱们死伤了近千弟兄，到最后连敌人的背景都不知道，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大牙！？”
“属下这就去办。”潘荣领命还没退下，林坚此时又站出来了。
“大帅，属下请命与潘将军一同调查此事。”
见林坚主动请令荆义起先也是一愣，但转念一想林坚颇为能干，由他出马或许还真能有所进展故此也就答应了，其实林坚这么做有他自己的想法，其一他也好奇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偷袭军营，其次他始终忘不了昨晚那双美丽的眼镜，迫切想知道其主人究竟是谁。
起初林坚等人希望从缴获的装备上找线索，不过对方似乎也料到了这一点，使用的装备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己方身份的线索，既然在死物件上打不开缺口，众人只好把重点放在了被活捉的那些俘虏身上，昨晚一战中山军方面共抓获了活口五十余人，除了少数受伤较重，能够接受讯问的大约还有三十多人，潘荣与林坚特意将他们分开，一个个地问话，不过别说这些人的嘴还真硬，一轮下来居然没一个肯透露实情，这下可让林坚等人犯了难。
“潘将军您看这该如何是好？”林坚知道潘荣经验丰富，不禁询问起了他的意见。
“我看不如用刑吧？”潘荣捋了捋胡须说道，林坚知道中山军前身是水贼，在刑讯这方面很有一套，就林坚个人而言当然是反对这样做的，可他也明白这里和自己原来生活的世界不一样，许多观念在这里并不适用，故此最终他也只得默许了。
然而即便用刑了，审讯的进展也并不顺利，这群人明显经过了精挑细选，一个个骨头都硬得出奇，任凭林坚他们如何用刑依旧不肯透露实情，这下可把林坚他们给难住了。
“潘将军，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看又一个俘虏被架了出去林坚不禁扭头对潘荣说道。
“那林老弟有何高见？”潘荣问道。
“我看咱们还是该有的放矢。”
“愿闻其详。”
“我看刚才有个俘虏在受审时面露犹豫，似乎意志不如其他人那么坚定，不如咱们在他身上做做文章。”
“你是说那个眼角有痣的？”
“果然潘将军您也留意到了。”
“嗯，我也觉的此人有机可趁，那就听林老弟的，在这人身上做做文章。”二人商议已定，当即便传令下去，没多久眼角有痣的那位就被带了上来，看到地上刚才因为刑讯而留下的斑斑血迹，他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了恐慌，看到这一幕潘，林二人俱是精神一振，心说看样子这回有戏。
“下站着何人！？”潘荣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
对方愣了愣，站在原地是低头不语。
“好小子，到了这地步还不老实，来人，给我用刑！”
“遵命！”潘荣一声令下，两旁的士兵立刻上前就要把那人拖下去用刑，后者的脸上顿时闪现出了一丝惊恐，不料此时林坚忽然开口叫住了他们。
“慢。”
“能不能让我和他先说几句？”林坚扭头请示潘荣道，后者闻听当即点了点头，林坚这才起身来到了对方面前，此时那人正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林坚柔声道，语气亲切地仿佛在和老友说话。
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那有没有绰号什么的？我总得想办法称呼你吧？”
对方依旧默然。
“那就没办法了，看年纪你比我大几岁，那我叫你声老兄你应该不介意吧？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贼寇少在这里套近乎，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回对方终于开口了，尽管他表现得气势汹汹，可林坚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紧张，很明显他这么说多少有为自己壮胆的成分，这说明其内心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此时只听林坚接口道：“老兄你别这么说嘛，其实我也是为你好，地上的这些血迹你也都看见了，方才发生了些什么想来也不用我多说，凭心而论我也不赞成这么做，可你们总不开口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想想我们抓了几十个俘虏，你不开口，难道其他人也能不开口，只要有一个吐露实情，那你们如今做的这些岂不是白费？所谓识时务为俊杰，你自己好好想想。”
林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只见那人的眼神游移不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林坚明白他是在动摇，这种时候不能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于是林坚等了一会儿便露出了不耐烦地表情：“既然你那么冥顽不灵，那我们也无办法了。”
说罢林坚冲两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拉着那俘虏准备下去行刑，就在推搡的过程中那人终于又开口了。
“你们先等等！”
林坚一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有门，赶紧冲士兵们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停下了动作，林坚这才来到对方面前说道：“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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