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冰女王的杀伐
“常琦走前让我告诉你，你在波士顿接听的那个电话，锁定在中情局本部。”何然将常琦的话原本转达给博小野。
“只有这一句？”
“没有多余的。”
博小野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句，“看来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卓依宁护送这三位华裔科学家登上了前往华盛顿的专机，陈林中与博小野也前去机场送上了一程。
“小野，虽然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我都不会忘了你这个朋友。”唐宋对博小野很是依依不舍，二人已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好友。
“总有机会再见的，兄弟。”博小野与唐宋相拥道别。
“我已经决定回国了，国内拥有的人工智能优质土壤，等着我去开垦呢。”留下这句话后，唐宋登上了飞机。
“小野。”蒋怡轻轻走到了博小野的身后，“你……会希望我留下来吗？”
“这是你自己的自由，作为朋友，无论你去哪我都会祝福。”博小野笑着回应道。
“那么你呢……如果我去中国的话，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你了呢？”蒋怡这句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博小野依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微笑着点了点头，蒋怡也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略带心思的登上了飞机。
“马博士。”博小野轻轻拦住了最后一个登机的马松，“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谈。”
“不用这么神秘，小野，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美国的副国务卿艾米约翰逊跟我说，在你们三个人当中，你的意义非同小可，美国政府对你的重视程度是要高过蒋怡和唐宋的，你的去留对于两国来说，是非同小可的选择，所以，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小野，你的意思是……”
“也许是你所掌握的科技对于世界的意义最为重大。”
马松对此倒是很释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放心，可控热核聚变这么浩大的工程，全世界主要强国都在进行并且很难依靠单一一个国家就可以成功，也不是某个天才搞个天才方案就可以将其他人统统甩开的，我想美国人不会连这点认知都没有。”
“但是你的存在会无限加大一个国家在这个领域的优势。”博小野并没有马松那样乐观。
“不要紧的，下次我们见面应该就是中科院了。”
在博小野的注视下，飞机消失在了天际线。
“这次任务终于结束了，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我们不仅保护了三位科学家的安全，而且也为国家赢得了他们三位的归属感，总体来讲，这次行动应该是以胜利告终的，小野，虽然你是违规行动，但也是居功至伟的。”陈林中此时的状态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
“陈总，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博小野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轻松。
会到北美总部，博小野找到了何然，“何然，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华盛顿。”
“怎么，你又想违规行动了？”
“不，我只是没去过华盛顿。”
“那走吧，我带你去转转，就当卖你个人情。”
两人对视一笑，正要出发，却被飞奔而来的马多堵住。
“出……出事了！华……华盛顿方面来电，卓依宁和三名科学家遭到伏击！”
“什么情况？”博小野感到不安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飞机降落到华盛顿机场之后，遭到了大批杀手的伏击！”
“美国方面全都死人吗！在他们的首都遭到伏击，国民警卫队干什么去了！”何然的情绪也十分激动，也许他更多的是担心卓依宁的安危，“卓依宁和他们三个呢？”
“交手过车各种，蜂鸟和我方六位特工掩护三位科学家隐蔽在机场某个角落，但具体位置不明。但离奇的是，在国民警卫队和FBI在现场与杀手交火的过程中规，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白衣女孩穿过警戒线进入现场，然后……所有杀手和美方军警，都……吞枪自杀！，之后无论美国方面出动多少武装人员，到达现场后，全部都自杀了！”
“这什么鬼！”何然甚至怀疑这是美国自导自演的恶作剧。
“冰女王？”博小野忽然间想到了在游乐场基站过程中，对手曾经提到的这个称谓。
“何然，用你最快的交通工具，我们立刻去华盛顿。”
此时的华盛顿机场内外，是一番人间地狱的惨景，堆积如山的尸体，散流遍地的血水，枪战后被毁坏闪动的灯具把郑哥机场映照的犹如魔境。
由于前几轮突击均以全军覆灭而告终，美军只能在所谓的“安全区”内建立临时指挥所，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布满死亡气息场内，一个女孩阴森幽怨的歌声，在空荡荡的机场大厅来回游荡。
“珍妮抢走我的芭比娃娃，
我拿走外婆的剪刀，
要去剪断她的头发，
可是我太用力了，
把珍妮的头一起剪下
……”
躲在通风通道的卓依宁和马松、唐宋、蒋怡，控制着自己的气息，聆听着这可怖的死亡歌声。
“她是魔鬼吗？”蒋怡略带绝望的声音中有着难以遮掩的颤抖。
“我不相信有鬼神存在，但我也认为这是超自然现象，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在蒋怡面前，唐宋选择强压着自己溢出的恐惧。
“大家尽量不要出声，我们必须做好隐蔽，等待救援。”卓依宁在枪战中受伤的左臂还在流着血，手枪里也仅剩下四发子弹，面对着前所未见的诡异杀机，她只能选择勇敢面对。
“我们已经隐蔽在这里三个小时了，两个小时之前还有美军强行突击传来的枪声，可到目前为止在没有过任何救援迹象，美国人也没办法了，除非把那个魔鬼和机场一起炸毁。”
忽然，门廊传来了一个人痛苦的呻吟，那是一个幸存者，透过气窗，卓依宁看见他缓缓的在地上爬往出口，然而，空档的走廊在恐怖的吟唱停止后，传来了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是一个少女轻盈的步伐。
忽然，那个幸存者居然站起身来，任由断裂突出的腿骨刺穿皮肉，而后他从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碎玻璃，着了魔似的刺向自己的脖子，疯狂的切割自己的咽喉，任由血水四件而出，却依然不减力道，直到自己的头颅被颈后仅剩的一点皮肉连接，他才痛苦的死去，而后，那摄人心魄的歌声也再次想起。
目睹这骇人一幕的卓依宁，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纵然她是英姿卓然的女战士，但终归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再出类拔萃的能力和强大的内心，还是不能完全消弭女儿家的天性，更何况是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噩梦。
就在这时，她再次想到了博小野，那个无论多大的危机，都会将她挡在身后、去解决一切问题的嬉皮笑脸的“关系户”。
忽然，本已远去的脚步声再次停住了，而当这脚步声再次响起，又是由远及近！
卓依宁警觉的将枪口对准了气窗外，虽然她知道这一举动在面对魔鬼时是那么的徒劳，可除此之外，她又有什么能依靠的呢？
紧张的空气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愈发灼热，可就在与他们隐藏的位置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整整五分钟，悄无声息。
“她是一直等在那吗？难道她发现我们了？”就在卓依宁隐隐不安的时候，她感受到正下方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于是，她低下了头……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用她那充满死亡之力的冰冷眼睛死死盯着卓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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