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08米:绾绾,你非要变着法子惹我生气,是么
番深608米:绾绾,你非要变着法子惹我生气,是么 无论是吃饭的时候,还是睡觉前,或者是在这个别墅里碰到的任何时候,能用一个词语代替一句话的,她一个多余的标点符合都吝啬于给,能不说话的时候,她更是眼神都懒得瞟一下。
有些人冷漠是出于性格,如他。
有些人冷漠只因为感情,如她。
她眯起眼睛,终于仰起脸正眼看着他,凉凉的嗤笑,“讨厌我你撵我啊,说两句能抵什么用么,刚好你的任何样子我都讨厌。”
讨厌她把她关在这里做什么?
盛绾绾说完就重新的低下头去,准备把被他合上的笔记本打开,继续看电影。
热闹的音乐跟对话又重新的响起了,女人一双眼睛盯着笔记本的屏幕,好像里面放的电影多吸引她的视线。
又是啪的一声,薄锦墨再次伸手合上。
他低头,看她又冷艳的容颜几乎逼出了锐气,但这次已经没有再抬头看他,而是偏头朝向落地窗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菲薄的唇勾了勾,忍耐了两天的脾气也逐渐显山显水的露了出来,“绾绾,”他道,笑出了声,“你非要变着法子惹我生气,是么。”
她到底怎么就变着法子惹他生气了?
她靠在偌大的椅子里,像个慵懒的猫儿一样,不搭不理的,吊儿郎当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
薄锦墨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头的火,终于如火山爆发,岩浆一点即燃,喷涌而出。
安静的书房里就响起他低低淡淡的嗓音,“我看你这模样就来火,觉得不艹你一顿教训一场,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这话他说的就像是喝水一样平淡,哪怕有些字眼从他唇间吐出显得那么的斯文败类,他也是面不改色。
盛绾绾一下就咬住了唇,扭过头冷冷瞪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跟他对峙。
他扯唇淡淡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解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要这样你才能给点活人的反应是么。”
她站了起来,抿唇就往外面走。
人还没走出门外,就听那泠泠如骨的嗓音在她身后道,“你从我视线消失试试。”
她的身影就停在门口,没有再往外跨出一步,但也没有回头看他。
薄锦墨看着那道披散着茶色长发的背影一眼,直接抬脚走了过去,在经过她身边时像是顺手般捞起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
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跟犹豫。
原本以为他要把她带回卧室,但他走的又不是卧室的方向,不过她也始终面无表情,没有发问。
薄锦墨抱着她,一脚踹开了他书房的门,进去后又反腿勾上,他腾不出手开灯,里面的光线很昏暗,连人的五官跟轮廓都显得很模糊。
他一言不发的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便直起身子去开灯,嗓音低沉淡漠,“你可以选择离开我的书房等我工作完在床上被训一顿,或者在我工作的这段时间就在这儿待着,将功折罪。”
她不知道她有什么罪需要折的,不过对着这个无凭无据就非一口咬定她曾打过他的孩子的男人,盛绾绾觉得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身子往后仰,没骨头似的倒在沙发里,脾气都懒得浪费力气发,懒洋洋的问,“待在这里,你要我待在这里做什么。”
他已经坐回了书桌后的黑色皮椅上,闻言抬眸看她一眼,“待着,哪里就不准去。”
盛绾绾哼了一声,什么都不说,没再继续搭理他了。
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是的她就只能干巴巴的坐着,她不可能主动的跟他聊个天,他的办公室里无论是书还是杂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是跟他本人一样,高深莫测又无趣,不是看不懂的,就是看不懂的。
事实上只要过十分钟,就会觉得很无聊了。
半个小时,已经是她忍耐的结果了。
她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拧开门把前淡淡的道,“我的手机落在书房了,我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刚把门打开,她就听到男人回她的声音,淡然而自若,“你如果很久没做愛很想念的话,我现在就陪你。”
她手指一紧,“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想让我在这儿待着,我拿我的手机又不会弄出声音碍着你了?”
“你好像并不懂,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的理由。”
盛绾绾没说话,她确实不知道,只是惫懒得连猜测都没有兴致。
那有条不紊的嗓音还缠绕着某种低笑,“你惹我不爽了,要么你补偿我,要么你不爽回来。”
她明白了。
他就是想让她一个晚上耗在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连能看的书都没有,她也不能画画打发时间。
噢,就是只能枯坐着,对一个现代人来说,的确是不爽。
这他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惩罚?
她转过身,看向仍在认真办公的男人,戴着斯文的眼镜,穿着干净熨帖的衬衫,神色沉静而严峻,这么看上去成熟得简直迷人。
“薄锦墨,你现在怎么就能这么幼稚?”
“你要是喜欢,我们用不幼稚的方式。”
不幼稚的方式,做愛吗?
盛绾绾回到了沙发上,直接脱下了鞋子,躺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但现在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才七点钟,更别说这是他的书房,书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还在办公,说不定时不时就会抬头看着她。
书房里安静下来,偶尔响起男人钢笔划过纸张,或者纸张翻阅的声音,亦或是女人翻动身体的动静。
一个工作,一个百无聊赖,远远看过去,颇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盛绾绾侧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低头摸着怀里的小黄人抱枕,有些失神。
像他的书房但凡出现稍微女性化一点或者不符合这间书房和这个男人风格气场的东西,那毫无疑问都是她的。
这个小黄人就是她带进来的,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他们结婚很早,有两年是她还在念大学,没有功课晚上很闲,她又很想念他的时候,就会带着自己的东西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玩一会儿,再肆无忌惮的盯着他工作的模样看。
那时她总是心花怒放又甜滋滋的想,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果然是最有魅力的,哎呀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是她的。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曾经觉得甜蜜过,虽然也许只是她一个人的甜蜜。
实在是百无聊赖,她还是不小心看了过去。
薄锦墨还是那个薄锦墨,长得还是那么英俊,工作的时候还是那么认真,看上去还是那么迷人。
她把脸贴在小黄人的脸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次抬头的时候,沙发的女人已经是一张静静的睡颜,抱着又萌又贱的小黄人,脸蛋挨在上面,看上去安静又柔软。
他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找了条薄毯走了过去,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忍不住,手指刮了刮她的脸。
她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但呼吸仍然均匀。
那唇落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她到底还是醒了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是盛绾绾,逃避从来不是她喜欢或者擅长的事情,更何况她很清楚,时间拖得越长,对她基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薄锦墨自然发现了她睁开的眼睛,但他也只是顿了一秒钟,双唇还是覆盖了上来。
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这个吻就错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秒钟,哪怕他仍旧戴着眼镜隔着镜片,但她还是异常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深邃的浓稠。
她整个人都惊惧了一下,像是突然之间跌下了一道深渊,身体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他直直的看着她,薄唇勾出笑,低沉的嗓音黯哑的不成样子,“亲你一下而已,怕成这样?”
手捏着他盖上来的薄毯子,莫名的心慌,但视线像是胶上了,始终没有错开,只是镇定的问道,“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他平静的看着她,平静的回答,“我想知道,你在我身边,跟不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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