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背叛与荣耀
经过了一上午的攻防战，先遣军损失惨重，接近二分之一的战士丧生！其余有接近五分之一受了重伤不能继续作战。洛杉矶分散的变种人部队基本被清除了，军方指示下午开始进攻中央广场。
“其实你并没有想要保护我们对吗？”焰火质问雷诺。
雷诺保持沉默。
“这他妈简直就是送死！跟这种敌人近接战，要不是挂在树上，刚才爆了的岂不是我！这就是你安排的战术？”小丑咒骂道。
“小分队一共运载8人，除去未抵达的路障，以7人换掉一个变种人也是优势，对吗？”蜥蜴人冷酷推论道。
“行了小丑。”肥肠侧了侧身子：“起码我们干掉敌人了对吧。”
雷尼想了一会：“没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当年是怎么胜利的，正是因为所有战士都随时准备牺牲，才赢的。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活着更重要，我允许任何人离队并且上报为战损撤离。”
大家面面相觑。“不过，如果选择留下，那就拿出生命来战斗！想想你们的家人，朋友，如果他们都认为自己生存的城市乃至这个世界是不安全的，军队也没能力保护，会怎么样生活。我们是他们的希望！”
大家逐渐缓了过来，也逐个点头示意。
雷尼感觉到，战士们的士气逐渐回来了。
“那么现在，重整装备，肥肠就地等待救援，我们需要在半小时内抵达中央广场！行动！”
“收到长官......嗝儿！”
二十分钟后，小分队来到了距离中央广场1000米远的距离，雷尼跟指挥部沟通了一下战况以及下一轮作战指示，又看了一眼附近小队的位置信标：虽然指标完成，但是先遣部队损失严重，最严重的A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个小分队还保有战斗力；其余部队战损也都保持在30%与50%之间。信标上作战部队包围圈上的光点零零星星，每一个光点都代表一个小分队。10分钟后，作战部队即将发动总攻。
“不太对劲......”雷尼自言自语。他拿起高倍数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一公里以外的中央广场，切换了几个波段，发现广场周围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甚至没有机械的迹象。他反复思考了一会，做出了几个猜测：第一，这是陷阱，中央广场可能埋藏了一个超级炸弹；第二，情报泄露，可能他们已经处在敌人的包围圈当中了；第三，调虎离山，敌人的兵力可能迁移至核弹储备井附近了；第四种，也有可能敌人退守防线，苟延残喘。前三种无论是哪种，对应今天的战术我们都会吃大亏，但愿是最后一种情况。
雷尼的直觉告诉他可能需要先走一步，最好单独行动——率先进入目标区域进行侦查，以避免最大损失。1分钟以后，他成功地接到了上级的批准，开始了单独行动。
他背起了一把电磁来复，揣了一把电磁手枪跟一个量子信息接收器，扔掉了啃了一半的能量棒就独自起身，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让我跟您一起去吧。”黑影说道。
“你全都听到了？”
“是的，我的想法跟您一致。”
雷尼想起了黑影刚才和变种人战斗的情景，同时也考虑到各种可能的请况，基本排除了黑影成为累赘的可能性……
“好吧，我们走。”
5分钟之后，老雷尼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会议中心的外围墙，黑影早他20秒。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点了一根雪茄。黑影迅速转身掐灭了雪茄的火：“小心，如果附近有敌人，热成像扫描。”雷尼转而笑了笑，看来这小伙子还挺有心思。他们开始制定战术。
战术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敌方位置。第二，侦测陷阱。第三，汇报方案。目前各个部队已经扫描过路径范围300米左右的敌人，从城市外侧到中央广场，已知敌人已经被尽数消灭了。但是中央广场似乎存在着极强的电磁干扰，扫描器没法显示正确的读数，那么就需要进入广场及会议大厅来确认。如果敌人在会议大厅中严阵以待反而是好事情，可以大概率忽略存在核爆陷阱的可能性，但如果完全没有敌人有生力量的踪迹，那么就要立即汇报，派遣若干排爆部队前来。
黑影“嗖！”地一下跳到了二楼的窗台上，雷尼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年轻真好，然后往手里吐了两口吐沫，又使劲拍了拍屁股，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使劲一跳，“啪”的一下撞了个满脸灰……黑影迅速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了上来。他俩从窗台轻轻落下，来到了二层的阶梯观众席。
雷尼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睛落在了大厅的一个墙角：“干扰发生器。”
“为什么要在这里安装干扰发生器呢？”黑影打着手语问。
“你这个......这个......是啥意思？......”雷尼看不懂手语。
黑影捂着脸摇了摇头，指了指干扰发生器的方向。
雷尼仔细望了一眼：“这干扰器......两种情况，第一，敌人可能故意想要隐藏兵力；第二，敌人可能安装了害怕电磁干扰的装置。”雷尼觉得如果没有猜错，敌人肯定是安装了类似于聚变炸弹等的陷阱了。他打开了量子信息接收器，刚刚准备敲动键盘。
这时候，黑影回身碰了碰他，雷尼往前走了两步，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
只见一楼大厅的主席台上，安装着一个巨型装置，由合金构成，巨大的金属结构组成了一个拱形的结构，拱形物体通过几个粗硕的碳纤维管道，连接着两侧好像是能源发生或存储的装置。整个装置没有着色喷涂，也没有标号印记等等，巨大的合金结构矩形排列，相互穿插，散发着澄亮的金属光泽——总而言之，看起来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科技装置。
“空间传送器。”黑影小声说道。
“空间传送器？？”雷尼一时没法理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变种人。”黑影认真地说。
雷尼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双手被钛合金锁锁住了，黑影站在他的前方，巨大的装置已经启动，旋涡状天蓝色的粒子在拱形的门中间旋转，像是垂直于地面的海上旋涡，时而平静时而波动，这时候，从旋涡的中央走出来一个人影。
“你好啊弗朗西斯先生，你可能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带着合金面具的家伙，不就是昨天发生袭击之前广场上大屏幕投射出的那个人吗。
“你是哪个疯子，我好像并不认识你这种杂碎！”雷尼答道。
“20多年前，你们击败了我的军队，你破坏了我的肉身，不过以人类的记忆力，忘了似乎很正常。”面具人用自己的机械左臂摸了摸同样是机械的右臂。
“我可不记得我干掉过的废物长什么样子！难道你有拉完屎还要往坑里研究研究的癖好？”雷尼略带讽刺的说。
“哈哈哈哈……认出来认不出来都不重要，因为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了。核弹、黄金还有……呵呵呵，啊！......洛杉矶真是块大肥肉啊！不过现在，就差你了！”
“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用！”雷尼带着讽刺意味说道：“难不成你想要泄私愤！来呀！给我个痛快！你这狗娘养的臭婊子！人渣！”他一边咒骂，一边用手搜索着周围是否有可以用来开锁的物品。
“我才没有愚蠢到做出你们人类才会做出的事情。”面具人嘲笑道：“不过，你脑子里面的经验，是否可以借我一用呢！哈哈哈哈哈哈！”面具人又说：“你脑子里面那些同我们战斗的经验，反而会成为我们一代又一代变种人进化的数据参考，我们会不断修补缺陷，变得更为强大，而且！”
面具人换了个腔调：“我们背后有强大的后台，强大到你们人类没法想象！你们最终都会成为我们进化者的奴隶，地球最终属于我们进化者，宝贝儿。”面具人怕了拍雷尼的脸。
“呸！你他妈狗娘养的变种人！你们迟早全都......唔唔唔！”雷尼唾骂道，他的嘴随即被黑影用胶条封住了。
“你来处理，做得漂亮点。”面具人跟黑影说道。
“收到。”黑影答道。
面具人再次走进传送门，黑影将来回扭动身子的雷尼推进了传送门，然后打开传送门右侧的箱子，拉出了几具变种人穿着装甲的尸体，在传送门上放置了一个聚变炸弹，设定好30秒，然后风一样地逃离了会议大厅。
30秒以后，一千米以外。
仍然接收着待命指令的B小队分队成员们，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波震得翻了个跟头，紧接着，一团巨大的蘑菇云与强烈的火光遮蔽了远处的中央广场。炽热的烈焰伴着黑色的浓烟扩散开来，在距离他们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逐渐衰减，变成了黑灰色的烟尘，遮蔽了一半的天空。
“撤退！”100米开外的另外一个小分队喊道。
焰火打开了接收器，情报员的信息正在迅速传达：“全体小队注意，代号A503K24，A计划已经成功，全员等待运输撤离。全体小队注意……”
小丑从掩体后面站了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伸了一下腰。蜥蜴人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紧紧握着的狙击枪。焰火调整了一下频道，联络到了B队另外一个指挥官。
“报告长官，代号B6027焰火，请指明具体情况！”焰火问道。
“B6027焰火收到，经特工B6035黑影证实，战争英雄雷尼·弗朗西斯启动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我们消灭了最后的敌方部队......”指挥官说完，沉默了一小会。
黑灰色的云烟遮蔽了多半的天空，太阳的也变得黯淡无光，战场上的余烬被风吹起，火花在风中摇曳飞舞。
焰火默默滴低下了头，眼眶湿润了，低声说道：“收到......长官。”
她抬起头，仰望着灰暗的透过几束光芒天空，脱下头盔，甩了一下火红色的头发，然后对着天际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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