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想过往
各位看官,就让我们一起走近白居易,走进战乱之中吧。
白居易的突然涌出的记忆闪烁其中。就像一本日记一样,一页一页地翻开。
这是我在徐州写的日记:我叫白居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这里。我也很不喜欢这,这里的住宅虽说与家中的环境也没什么区别,可是附近街坊,却是一个新鲜。我每次只能拉开纸窗的小口,窥探外面大世界,有着矮黄茅房排排倚靠,青青的石子路交错其中。可是如此胜景,我却被禁足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多次询问祖母和母亲,回应的只有敷衍的草草了事。我的父亲,白季庚阿耶更是不见踪影。总是以公事为由,不知去向。我的小郎,阿怜。也是悠哉悠哉地,时不时就找我发闷,讨趣的。我也颇感无奈每天只管得学书,还好墙头长出地绵来。我读书累了,就喜欢盯着它看。在昏昏暗暗的烛灯下,这片绿叶青青显得格外可怜!它让我很提起兴趣,因为长的快,又长的迷人。这几天,它的矮脚开始沿着纸窗向外延展,我从此偷懒的次数就更多了。毕竟窗外的地绵,我只得扒开窗才看的仔细。
这一次闪过的是宿州的场景。
宿州,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个寂静的城。
我又一次搬家,就到了这里。这里的房屋确实变大了不少。光是庭院就可以进行小型涉猎了。这都是不值得提起的。在此,我遇到一个比我小几岁的豆蔻少女,她经常跑来我家院子外,窝在原地盯着我,还是盯着眼前的芷花?我也不晓得。到后来,我也早早地在院子外蹲下来发呆,她也来了,我们也成为了朋友。值得炫耀的是这里的环境,这里是个清幽恬静的去处,比起秀丽的江南,这里别有一番宜人的情趣。尤其是附近的陴湖,夏季一到,湖岸青草离离,湖中碧波粼粼,白鸥翩翩,我在此受到了美的冲击,感觉发现美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然而,正当我沉浸在幻想之中时,一股暗黑涌入我的记忆。
在这片记忆中,我一个人,幼小的身躯。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炙热通红的荒芜之地。只有无尽的烈焰,无尽的灰烬。周围的这些燃烧的茅草越来越近,好似要将我吞噬。我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所以我并没有逃窜。可是,周围的一切好像还想让我的惨状更加。
因为视觉的强烈冲击已经让我失明,我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所以,听觉上就发出了幽怨的哀鸣来让我产生恐惧,胥怨者民也。
可是我并不害怕他们,而是想感受他们的内心。
周围的怨灵一定是在此被迫害的百姓。他们的低鸣似乎是在控告着我家庭的权势。
我能做的,只能是远离他们,搬到更远的地方去。去看更高的天窗。
等等,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我翻找着一页又一页。里面的其中几页,在我有限的视角中,看到了无尽的黑暗。
由于一次次的被窗外的鸟鸣声打动,被墙外枝头框框声邀请;又由于室内的物品都被关进灰蒙蒙的牢笼,每个人脸都被缝合黑沉沉的阴霾。我不得不向往前者的生活。
我打算偷偷溜出去,去听一场唱戏,去接受一个邀请。
“阿怜,走吗?阿怜!走吗!”我一脸兴奋地悄声对白行简说道。
“去哪?”白行简顿时来了兴趣,从地上爬了起来。
“去外面的世界,就我们两个去!”我稍微提高了点腔调。
“好!阿哥!”白行简只顾回答我。
我们绕过正在憨睡的老妈子,逃过正在缝纫的母亲。转眼到了楼梯口。旋转而下,大堂正在眼前,而大门正居其中。我们两眼放光,冲了出去。
印入眼帘的却是一车木载,从左到右横穿我的眼目。拉车的确是一位白发老翁。瘦小的身躯,竟能拉动满载的碳。话说,这为老者收入应算得上富裕吧。可他身上却衣衫褴褛。我也是没有多想就带着白行简跑了出去。
我东瞅瞅,西望望。只有一排排的矮茅房,和不远处满是泥泞的石子路。我似乎看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一样,好奇地跑上前。在枯黄的灌木中,一手抓住全身通黄的促织儿。白行简却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我回过头正想嘲笑他几句,却不曾想不远处传来的斥责声打断了我。
“这么多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不要再说了!”只见沿着石子路远处的一红一白,一灰,还有一辆炭车。
“可,可是昨天还……”
“哎呀!老头子,这不,市场有变动很正常的,我们政府最近也不太景气体谅一下啦!”红衫随意一呵。
“就是啊,老头。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白衫不满的挥挥手。
“我的孙子,今年才十一二岁,患了疟疾。能不能……”
“好啦好啦!就这样子吧。”红衫扯起被灰布抓着的袖口。
正当一红一白转身离开时,灰布上前去伸手抓炭车。却被白衫吓住了,“老不死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了!”随手就将灰布手上的一捆红纱打落在地。
紧接着,一红一白牵着炭车远离了石子路。独留下灰布,蜷缩着背捡地上的一捆红纱。捡起来后的红纱已经成了灰布,抬起的背更加变得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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