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众人献殷勤，扎根群众的“坏人”
看房子的过程很快，但商量翻新改造的方案，速度却慢了下来。
主要是王卫国的一些设计和想法比较超前，需要让宋师傅他们彻底吃透这些，不光是主要的，包括一些细节也没放过。
王卫国并没有太过苛求，也不是非要追求完美，只要大体满意就可以，反倒是宋师傅他们精益求精，生怕有什么地方疏落，或者没明白或者没理解王卫国的想法。
好在王卫国的改造方案虽然要费不少功夫，但并没有什么脱离实际的地方。
像在家里搞个独立卫生间，弄个可冲式的蹲厕或坐厕这些，王卫国压根都没提。
王卫国自然知道这样弄一个，以后上厕所的时候，会非常方便，不用大早上的到外面跟人排队，或者大晚上的跑到外面去。
但这不现实。
设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因为要弄这些，首先是需要具备足够的排污和排水条件。
建国前，四九城早就已经有三百多公里的下水道，但因为年久失修，很多都坍塌淤塞严重，能正常使用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甚至这些还经常堵。
尽管市里已经接连投入人力财力进行下水道的修整工程，也新建了一些新的下水道，整个四九城的排污排水系统完善了不少。但起码南锣鼓巷这一片，尤其是他现在所在的四合院，暂时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即便是到了几十年后，这些依旧是一大问题。
所以王卫国并没有强求。
非要坚持的话，不仅是为难宋师傅他们，更是为难自己。
不过把自来水引进来之后，除了厨房洗菜池以外，倒是可以弄个洗衣池，或者隔一个冲凉的小单间。
相比排污，排水相对好一点。
四合院的排水途径并不止一种，除了地面上的明沟以外，还有地面下的暗渠，双管齐下。
只能说老祖宗的智慧还是很无敌的。
王卫国所在的四合院，恰好明沟暗渠都有，以后要是偶尔想在家里冲个凉，倒也没什么问题。
烧个热水的话，就是热水澡了。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从室外变成室内。
要是胆子大，不怕别人说和看，直接在外面院子里就可以。
敲定所有细节后，时间也不早了，王卫国一看快中午了，直接对着宋师傅他们说道：“宋师傅，白师傅，还有丁师傅，都这会儿了，你们中午就别回去了，我多做点饭，你们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宋师傅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想走，但在王卫国的挽留和坚持下，而他们确实也想尝尝王卫国这位丰泽园五级炊事员的手艺，所以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留了下来。
也不用特地出去买菜，王卫国的随身空间里就有不少的新鲜蔬菜和肉，找个空档偷偷拿出来，宋师傅他们还以为是王卫国提前准备好的，并没有多想。
不多时。
诱人的香味从这里传出，不仅吸引了宋师傅他们的注意，更是引起了外面的骚动。
光是闻到这香味，周围的邻居们，就已经知道是王卫国在做饭了。
整个四合院独一份。
和王卫国做邻居的好处和坏处，在这一刻全都显现出来了。
好处就是可以每天闻到王卫国做饭的香味，让自己的鼻子享受一下。
坏处则是只能闻，不能吃。
馋人啊！
大多数人还是要脸的，他们可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上门要吃的，还美其名曰借。
还没等王卫国把饭做好，中院闻到肉香味的棒梗便开始闹腾，无奈的贾张氏起了心思，便要秦淮茹过来“借”，但秦淮茹这回可没像以前那样乖乖听话，哪怕再不好意思也要厚着脸皮上门。
这种事情，除非关系特别好，否则都没人这样做。
不管城市还是农村，其实都是一样的。
以前是被逼无奈，根本不敢忤逆自己的婆婆，再加上自己婆婆老拿棒梗做借口，秦淮茹只能妥协。
别人也就算了，但在王卫国面前，她真的不想丢这个人。
见自己拿秦淮茹没办法，贾张氏最终也只能自个儿生闷气，赌气般的说两句酸话。
王卫国自然不会管这些。
别说他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白白给贾家送肉吃。
至于没人的时候，偷偷让秦淮茹自己吃点好的，那倒没什么问题，毕竟已经是管鲍之交的关系，有来才有往嘛！
当一桌菜做好，宋师傅他们已经食指大动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普通的家常菜，四菜一汤，不过除了一道清炒时蔬，其他三道都是肉菜，外加一道荤的丸子汤。
放在后世，虽然算不上丰盛，但也不怎么寒碜了。
而对于宋师傅他们来说，这简直是盛情款待，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主尽欢。
王卫国的厨艺，不出意外的再次获得了声声赞誉。
吃完饭，宋师傅他们便马不停蹄的回去，准备把工具和接下来施工需要用到的材料给运过来，下午就直接开工。
趁着这个空档，王卫国也把屋里的东西给归置一番，将接下来要先修整翻新的房间，给提前腾出来。
王卫国都还没开口，前院的邻居一看这情况，就纷纷主动过来帮忙了。
啧啧！
这态度，和之前王卫国还没出师之前，可是天差地别。
刚一出师，拿了个五级炊事员回来，结果大家都上赶着巴结了。
见风使舵的本领，还真是一绝。
尽管王卫国知道他们有所图，或者将来有所图，但他并没有嘲讽，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帮忙，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不过说起来，也是王卫国以前不擅长这些，或者说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上费太多功夫，没有去经营好邻里关系，心思全在学手艺上面了。
以前王卫国父母在四合院的时候，和周围邻居的关系可是融洽和谐的很，而这些全都归功于他们会做人和善良，偶尔被占点便宜也无所谓。
王卫国就不行，自然和他们的关系慢慢远了。
只是不管以前、现在还是将来，这个社会现实的很。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自古以来皆如此。
不是全部，也是很大一部分人的真实写照了。
等大家帮着搬完了东西，腾好了屋子，各自散去回家后，王卫国便提着一篮子鸡蛋，挨家挨户上门。
“卫国，你这是……”
“赵婶，我接下来这不是要修整房子嘛，难免会搞出一些动静，而且到时候宋师傅他们进进出出的，对伱们多有打扰，我在这先道个歉，给您送两个鸡蛋，希望接下来大家伙儿能多多包容。我不在的时候，宋师傅他们有什么需要，大家伙儿尽量行个方便。”
“哎呦，卫国你这也太客气了，邻里邻居的，说一声就行了，谁家没点事啊！犯得着这样客气嘛？这鸡蛋赵婶不能要，你拿回去。”
“这可不行，您要是不收，让别人怎么办？这前院的邻居们可都有份！”
“这样啊……哎呦，不是说两个吗？卫国，怎么还多一个？”
“嗐，多的这个鸡蛋，是感谢您家小虎刚才帮我搬东西了。”
“这……小虎就一个小孩子，能帮什么忙啊，他没给你添乱就好了。”
“您收着吧，我去下一家了。”
“……”
礼尚往来也好，施恩拿捏人心也罢，在前院开展了一波鸡蛋“外交”。
刚才有参与帮忙的，一家三个鸡蛋，没有的就只有两个，区别对待了一波，总不能让没帮忙的和帮忙的占一样的便宜吧？
在这年代，鸡蛋可是好东西，也算是一道荤菜。
不过对王卫国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系统商城二十个吃瓜值就能买上一斤。
现实中买的话，无非是要票，也不算什么。
都是按个的。
实际一圈送下来，也没多少。
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接下来宋师傅他们修整房子，自己白天又不在这里，而家里又没其他人，让院里的邻居们行个方便，方便宋师傅他们开展工作。
牺牲点蝇头小利，自己也少点麻烦和糟心事。
再有一点，就是打好“群众基础”，以后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容易知道。
至于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王卫国也不是不懂，他又不至于善心泛滥，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给他们好处。
实在不行，大不了掀桌。
他王卫国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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