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里梅苦恼回到和羂索见面的基地。
只是刚到门口，就看见羂索身前的地上，狱门疆静静伫立在那里。
显然已经有东西被封印进其中。
里梅：这羂索动作这么快？不是说要在涉谷的时候再用狱门疆吗？
又见羂索的身前同样站着两个熟悉的人影，赫然是不久前才被他单方面认识过的游诗和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爆哭：“啊啊啊啊五条悟！你怎么这么等不及被封印啊！你这家伙！！！”
这下子情况不就更糟糕了吗？好歹在原着里五条悟都只是在涉谷被封印的！现在被大家一干涉居然早了这么多！
游诗暗自松口气。
撞大运了五条悟，不然要真被他完成目的回高专，怕是要被主角当做垫脚石啊。
没错，没有一个知道剧情的人，给她科普过剧情。
这人至今以为自己在新型邪道主角日漫里！
游诗表情难以言喻，”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给他说过他被封印的关键吗？“
藤丸立香有些心虚，她只顾着两面宿傩这个魅魔去了。
哪里会想到伏黑惠这群重生的不知道五条悟被封印的真正因缘？
啧没办法了，当务之急是确保狱门疆在己方手中！
藤丸立香瞬间下达判断，”Archer！不要让那个缝合线拿走狱门疆！“
眼瞅着被前后夹击，前有假扮成夏油杰的羂索和咒灵真人、漏瑚杀气腾腾。
后有不知为何没有行动的宿傩手下里梅。
橘发少女的额角逐渐有冷汗流下。
敌人太多了，而且每一个都是不好搞定的货色。
“现在就用宝具Archer！”
搞不好要直面三个以上的领域攻击，只能从一开始就拼尽全力！
游诗一直都很配合她的指令，也让她开始有些作为御主的判断。
少女的身上真的开始有点人类最后的master的影子。
“Archer？”
不过这次英灵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立即行动。
“立香，”游诗满脸复杂看向藤丸立香。
“我不是你的servant。”
所以她要求使用宝具的指令，在没有虎杖悠仁许可下，其实是无法执行的。
藤丸立香宛如受到雷劈！她愣在原地。
心里涌起的不仅是被残酷现状打击到的绝望，更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撕开似的难过。
是哦，她忘了。
她忘了自己至今没有召唤出自己的英灵。
就算金手指说自己游戏账号里的英灵们都还在，但实际真正接触到的第一个英灵还是Archer。
Archer一直以来对她表现出的态度过于亲昵，不管她要求什么都会选择答应，而那个虎杖悠仁又从来没有丝毫表现得像个御主。
如果不是这次拒绝，藤丸立香差点以为Archer真的是自己的英灵。
应该在高专的时候就先召唤英灵的，居然因为五条悟状态过于紧急和Archer在身边忽略了这一点。
她竭力忽略心里的异样思索着。
"看样子，只能把你们留在这里了。"羂索拂拂衣袖，神色淡然。
"虽然五条悟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我运气不错。"
刚好因为外头风大撑着伞回来，没被五条悟当场看到这张脸。
陀艮和花御被迅速干掉，却也给他封印五条悟留出不少时间。
羂索感叹："运气真的很好。"
甚至连涉谷那些繁琐的准备都不用，甚至连咒灵操术的咒灵储备都没耗费多少。
最大的隐患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输！
藤丸立香忍不住咬牙眼眶泛红。
游诗将身体逐渐开始颤抖的少女挡在身后，她那张脸难得流露出严肃，不再嬉皮笑脸。
"你谁啊一直用恶心的眼神看我？"
没有正眼看做出死亡威胁的羂索和咒灵，她反而将注意力放在始终没有任何举动的里梅身上。
言语间带着些许不耐和烦躁。
里梅没有被激怒，反倒眼里的神采更加奕奕。
他有模有样优雅行了个礼。
"少主好气度。"
"在下里梅。"
话语刚落，不论是羂索还是藤丸立香，脸都瞬间裂开！
游诗眉头一皱，"我不是虎杖悠仁，你认错人了。"
她都开始习惯并厌烦这种奇怪的事情。
都已经是第三次了！肯定又是要认虎杖悠仁的家伙。
谁料里梅轻轻摇头，银发柔顺而闪耀，整个人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眼睫毛纤长浓密，美得好像芭比娃娃。
游诗遭受美颜暴击！她瞬间说话的语气都软和不少。
里梅的声音也戳在她的心尖上。
"少主，是宿傩大人让我回来的。"
虎杖悠仁：放屁！
"宿傩大人英明神武，居然知道您和少夫人要回收五条悟！"
里梅提及两面宿傩的时候，两眼放光，激动程度不输某些饭家。
藤丸立香大脑空白：少，少夫什么？
什么夫人？
少什么人？
游诗当场大怒！
"好啊！你个虎杖悠仁！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儿子！！！"
——
虎杖悠仁鼻腔感到一阵痒意，他摸摸鼻尖。
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那双血眸颇为享受微眯着。
高专里，钉琦野蔷薇迷迷糊糊起夜。
当她看见那道单腿屈膝坐在屋顶沐浴星光的身影时，早已见怪不怪。
“还在找金星吗，Archer？”
野蔷薇倚靠在墙角轻笑，一缕发丝垂在嘴边，在沉默而寂静的夜里，平常尖锐的气质仿佛都被这美丽的黑夜软化。
这段时间经常在晚上遇见Archer，她也是有天实在忍不住好奇开口问才知道，Archer在找金星。
“我不是说过吗，金星是不可能在晚上看到的。”
还记得当时Archer震惊而心碎的样子，不可置信大吼“这样不就显得找了好几个晚上的我很傻吗？”野蔷薇只觉得好笑。
其实Archer还是蛮可爱的。
虎杖悠仁不知道钉琦野蔷薇的回忆，他只是眼里带过一丝诧异。
就连钉琦都私下见过Archer？
这家伙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虎杖悠仁歪歪头，也没有立即揭穿自己并不是Archer的事实。
“是啊，所以我不打算找金星了。”
话音刚落。
谁料钉琦野蔷薇瞬间瞳孔收缩，整个人立即清醒！她掏出铁锤和钉子对着虎杖悠仁释放杀气！
厉声问道：“你不是Archer！你是谁！”
“两面宿傩？！你把虎杖悠仁怎么样了！”
虎杖悠仁挑眉，他并不在意对面的杀气，只是慢条斯理将手抬起撑着脑袋，看向钉琦野蔷薇的血眸中充满戏谑。
在钉琦逐渐不可置信表情破碎，拿着武器的手因震惊而产生些许颤抖的情况下，那张脸露出熟悉的表情。
“不，这不可能……”她混乱自语着。
虎杖悠仁的笑意，和从前没有两样，“晚上好，钉琦。”
“你还是这么敏锐呢。”
——
既然都决定和五条悟撕破脸，他总得做些事情平复下自己内心的怒火。
当在吞下手指回想起一些记忆的时候，本来是打算顺手杀掉街上人类的。
因为记忆里长久以来都是这样，除了享受战斗就是杀人，甚至人类都不配是人，只是牛羊一类的生物。
不过他突然改变主意，比起那些，还是咒术师更吸引他。
把高专里的这些人先干掉，不仅能看五条悟的笑话，还能防止他们之后像烦人的苍蝇一样碍事。
当了这么多年的虎杖悠仁，他还是改变不少。
从干掉所有人变成干掉部分人，好说话不止一星半点。
——
藤丸立香浑浑噩噩跟着游诗离开，只因里梅当着一众震惊脸对Archer和颜悦色。
"少主如果想拿走狱门疆的话，要等里面五条悟的情报处理完才行。"
"现在是谁也拿不走的。"
羂索：……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还有为什么里梅会称呼虎杖悠仁是少主？！他疯了？！背叛两面宿傩了？！
没有两面宿傩身份证·顶虎杖悠仁脸的游诗，开开心心拉着藤丸立香就走。
临走前，"那你要说话算话！记得能拿了就给我打电话啊！"
快走快走，趁着敌人脑残赶紧走，鬼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
里梅目送两人远去，欣慰想到：
不愧是宿傩大人的孩子，就是深思熟虑。
居然五条悟被狱门疆封印了都不放心，要带走单独处理。
游诗被那道诡异的目光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她将藤丸立香打横抱起就跑！
“失礼了立香。”
“我有点不详的预感，先跑为上！”
——
伏黑惠闭着眼躺在床上，周围是一片漆黑的深夜，原本隐约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虫鸣。
虫鸣不知何时断了。
周围真正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床上的黑发少年紧闭着眼，眉头紧锁，好似陷入难以清醒的噩梦中。
津美纪……
姐姐……
他忽然咬牙，喉头微动，整个人猛然从床上坐起！冷汗浸湿了睡衣，伏黑惠大口大口喘着气。
“呕——！”他喘着气，渐渐从喘气变成剧烈干呕。
好恶心，好恶心。
少年的拳头用力攥紧，牙齿被咬得吱呀作响，眼中毫不掩饰恨意和杀气。
“两面宿傩。”还有羂索，万。
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居然敢用他和津美纪的身体做出恶心下作至极的事！
想到之后两面宿傩做的恶心事，认识的人一个个在面前死去，巨量的负面情绪差点将他压垮。
“五条悟……”冲昏头脑的恨意里，他忽然想起睡前五条悟的身影。
永远胸有成竹，有他在就好像什么都不用怕的身影。
伏黑惠抓着五条悟就好像抓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恢复记忆那天，当时近乎哭出声冲五条悟吼着让他把自己杀掉。
虽然被五条悟狠狠给了一个暴栗。
“五条悟……”伏黑惠又一次回想着最强的身影，竭力试图从中汲取力量和安慰。
“哗啦——”窗边传来清脆的书籍翻页声，瞬间打破一直以来的死寂，也打断他的思绪！
伏黑惠受到惊吓！他转身看向窗边，带着警惕和戒备。
窗户大开，月光皎洁明亮，冷风吹着窗帘在屋内微微鼓动。
有熟悉的身影坐在窗沿，借着月光，看似津津有味翻阅着纸张。
原来是虎杖悠仁，伏黑惠的精神稍微放松，因为角度的原因他没有看清那张脸。
“醒了？”
然而当那道梦魇里都无法忘记的慵懒人声响起的一刻，伏黑惠有力跃动的心脏因惊悚差点暂停！
他的大脑不受控制陷入疯狂，原本被强制压下的痛苦和绝望瞬间在脑里肆虐，伏黑惠感到一阵差点把自己逼疯的撕裂性剧痛！
"两面宿傩……"
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双手下意识交叉就要召唤式神攻击！
魔虚罗，对，直接用魔虚罗……
然而动作还未完成的同时，手背却突然出现一道可怕的狰狞伤口鲜血直流！
有看不见的斩击被精确控制擦着他的手而过，狂风大作，身后墙壁被光滑切开。
伏黑惠的动作僵在原地，他眼球干涩，喉间仿佛也有些许血气。
"乖乖坐床上别动，不然就把你那双喜欢动的手砍下来。"
两面宿傩冷漠威胁，他手里的书又被翻过一页。
不能被他砍掉手，伏黑惠流着冷汗陷入沉默。
否则连术式都用不了！
——
时间仿佛暂停流动。
"滴答。"
书的脊背上，液体流下滴落在地板上的水泊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伏黑惠控制不住自己看向地板的目光。
"滴答。"
又是一滴，但悦耳的声响却让伏黑惠通体生寒。
地板上的哪里是什么水泊啊……
分明是血水……
"那本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
"是哪里来的？"
不敢去想，不敢深思，因为当他回忆起一切时，也发现自己的脑海里有一本书。
"啊……"两面宿傩抬起头，他神色平淡如水。
"我想想，或许是那个机器人，还是东堂葵的？"
"不知道呢，当切开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
伏黑惠只觉得呼吸都离自己远去！他抓着胸口喘息，眼球死死瞪着两面宿傩的方向，血丝密布干涩得仿佛快要破裂！
两面宿傩不以为意，他上下一扫，将书翻到最后一页。
"啊，看样子是东堂葵的呢！"他冲着伏黑惠笑道：
"真遗憾，只到他断手就结束了。"
在伏黑惠心碎震惊的目光里，书籍瞬间被烈火吞噬化为灰烬，狂风卷着灰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两面宿傩将目光转向伏黑惠。
"听说你给五条悟讲了些东西，也是所谓重生的？"
他好奇地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你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吗，伏黑惠？"
"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这个世界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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