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一直循环人生也很痛苦吧
楚怀朝垂眸望着她的唇，眉眼带笑：“今昔不同往日，本王当时也并不是怕你，只是不想被人设计了。”
说完这话就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秦裳立刻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望了望四周：“你！”
“怎么了？”
“本王对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秦裳推开他：“别闹了，这是在皇宫里，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楚怀朝却又忍不住朝着她靠近，牵住她的手：“什么事？”
“我需要一个贴身护卫，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楚怀朝笑道：“本王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的安全不用担心，本王早就有了安排。”
秦裳疑惑：“嗯？”
楚怀朝拍了两下手，便有四个黑衣人从四面飞出来，落在二人面前。
“王爷。”
几人单膝跪地，向他行礼。
楚怀朝看向秦裳解释：“自从你入宫，本王便安排了他们几个在暗处护着你。”
秦裳心中感动，也不顾什么礼节和周围人的目光，环抱住了他。
“还是你想的周到。”
楚怀朝抱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四个暗卫退出去。
他用手摩挲着她的头发：“我很怕失去你，阿袖，答应我，这一次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秦裳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忧伤。
她拍了拍他的背：“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尽全力留在你身边。”
是的，她只能这样向他保证。
毕竟如果系统出现bug，她也是没法控制的。
楚怀朝放开她，盯着她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裳认真道：“你能有那些记忆，也就代表你比起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你应该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
“也包括我，虽然我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但很多事情也是我不能控制的。”
“所以我没有办法保证哪一天我是不是就会被系统当作bug处理掉。”
“我也控制不了游戏任务完成后，我是不是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楚怀朝虽然没太懂这些名词，但他听得出来，秦裳不知道那一天或许就会突然离开他的世界。
就像之前一样，他的人生要再次循环。
会出现很多同样叫秦裳的女子，来到他的世界。
他会与那些女子经历一遍遍大同小异的生活。
可这些人里或许再也没有眼前这个她。
即便是他拥有所有的记忆，也再也没办法快乐起来。
只是会永远重复这种没有她的无趣人生。
“离开后，你还会不会出现？”
“就算是再重复一次也好。”
“只要你说你会再次出现，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哪怕是循环千万遍这大同小异的人生，我也会等到你来。”
听到他这么说，秦裳的鼻头突然一酸：“嗯，如果可以，我会再来找你。”
楚怀朝抱住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二人在雨花阁又坐了半个时辰，楚怀朝跟她讲述了自己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他提到了他第一次上战场的经历。
杀人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并不是真的毫无波澜的。
他也会害怕，但他知道在战场上若是自己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他。
就算是不为别的，为了活下去，他也要做那个刽子手。
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勇敢的，只是在强作镇定。
因为他知道气势也是胜利的一部分因素。
秦裳提到会盟日时沈太妃就会从夕照宫里出来。
楚微之就会和他的母妃相聚。
他以后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她说完这些话，楚怀朝的情绪便有些低落。
她才想起来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苏太妃曾经的宫殿。
她看向他开口问道：“知年，你是不是也想母妃了？”
楚怀朝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她的手。
“苏太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楚怀朝眼神望向远处，眼神温和：“母妃是越国人，你知道的。”
“她和缇落一样是越国的公主，因为联姻嫁给了父皇。”
“很小的时候，我眼中的母妃是一个很飒爽的女子。”
“我的骑射功夫启蒙师父就是她。”
“父皇在我四岁的时候就驾崩了。”
“我和母妃被赶到了北镇府的封地。”
“后来她便病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爱骑射。”
“没几年便也过世了，所以我对母妃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在雨花阁的日子。”
“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我总记得一个画面。”
他指着后面继续道：“在那边有一个空地，母亲喜欢在那里练剑。”
“我经常会梦到她就站在那里像以前一样很开心，无忧无虑的舞剑。”
“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来这里坐上片刻，心里便会平静很多。”
秦裳拂上他的脸：“所以那几次我在这里遇到你，你的心情都不好。”
秦裳突然觉得来到这里的他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来寻求母亲的安慰。
楚微之明日之后就是有母亲的人了。
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母亲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抱住了他：“以后若是再不开心，你可以来找我。”
楚怀朝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嗯。”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抱着对方片刻。
直到天色将暗，楚怀朝才让秦裳先离开。
他在她离开后，才从里面出来。
秦裳回了白兰殿，一夜无梦。
一个多月后。
是的，游戏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没有按照常理出现、
秦裳再次醒来就是会盟日当天了。
上一次她因为去了夕照宫，没来得及参加。
这次倒是可以专心享受一下。
她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了。
没多久楚怀朝也来了。
他朝着秦裳望去，就那样一边小口抿着茶，一边盯着她。
秦裳则看向了坐在另一侧的缇落和缇晏。
二人正在谈笑。
她想到了上次结束前，还说着等以后有机会去越国看看呢。
有些事情果然不能提前计划，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那些计划却没有达成的事情，在时过境迁后就都成了遗憾。
她想到之前缇落对楚怀朝是有感情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险些被她当成了情敌。
这一次二人真的在一起了，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了。
就当她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跟她相识时，缇落和缇晏看到了坐在那边的楚怀朝。
二人朝着她走去。
她像从前一样见到楚怀朝掩饰不住的欣喜：“年哥哥，你来了~”
楚怀朝这才将目光从秦裳身上移开看向他们，但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嗯。”
缇晏也很有礼貌的向他问好：“表哥。”
楚怀朝向他点头示意。
便不再管他们，再次将目光看向秦裳的位置。
而秦裳也因为缇落，此时也正看着他的方向。
缇落很敏感，注意到了楚怀朝眼里的情意。
她沿着他的视线望去。
秦裳立刻就将头低了下来，假装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刚放进嘴里就被呛到了。
一旁的白星慌忙为她拍背，倒水。
而楚怀朝也肉眼可见的紧张了。
缇落忍不住直接开口问：“年哥哥，她是谁？”
楚怀朝没有看向她，而是道：“宴会马上开始了，快回去，让人看了说你们不懂规矩。”
缇晏便拉着她要她回去。
她却再次看向了秦裳的位置。
她总觉得这人和楚怀朝的关系不简单。
可楚怀朝又不说，便只得暂时回去。
回去后她的目光依旧放在楚怀朝和秦裳身上。
后来楚微之和太后来了。
众人照礼节向他们行礼。
宴会正式开始。
比赛的第一个项目和之前一样是音律。
比赛方式也是一样的。
比赛开始后，缇落便一直心不在焉的盯着他们。
坐在她身边的缇晏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也朝着缇落的目光望去。
当他看到秦裳的那一刻，又看向楚怀朝的方向，立刻就明白了这期间的微妙气氛。
缇落喜欢楚怀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看向缇落低声：“那女子应是大周皇帝后宫里的人，不是你的对手。”
缇落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如醍醐灌顶。
是啊，她坐在那个位置一看就是后宫里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楚怀朝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才开心了起来。
后来音律一项的比赛结束，结果依旧是灵妃胜出。
秦裳注意到灵妃全程都将目光放在了楚微之身上。
那双含情目，她都感受到了炽热的情感。
看样子这宫里的女人喜欢楚微之的不少。
只是他一直都将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
不过她已经和安昭仪说好了，她要帮她追楚微之。
那就只能委屈其他妃子了。
秦裳在这场比赛期间也没闲着。
她一直在观察周围的人。
以她一个上帝视角来观察。
她看到了坐在金国使臣位置的傅浮盏。
上一次，就是他在金国帮了她。
很明显他不是楚怀朝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楚微之的人。
她特意看了看二人，并没有露出任何让人怀疑的点。
这两个人还真挺能演。
装的真像不怎么熟一样。
下次有机会可以探探楚微之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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