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听见
正在疑惑问今日继续道:
“刚才听可泽和可洪师弟说,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找我恩师的吗?”
姜顾妆点点头道:
“烦两位道长替晚辈引见。”
今日双手合十说道:
“两位施主来得真是不巧,恩师昨日已下山云游去了,若两位昨日来,就好了。”
姜顾妆一听大失所望,心想:既然济世道长去云游去了,方才可泽和可洪怎不告诉我,问道:
“不知济世大师,几时可以回转?”
心想:要是三五七天的,就在此地等她回来。
今日说道:
“很难讲,可最少也要一年半载。”
姜顾妆更是失望,说道:
“哦,这在下起先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告辞。”
说着就往外走去。
今日和明日堵在房门口并没有让路,今日道长淡淡说道:
“听说两位施主找我家恩师有信物相托,并求还有事要求见,何不交给贫道,随即等恩师回来,再转交给她,免得施主枉跑一遭。”
姜顾妆注视了今日一眼,恭敬答道: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孙老前辈曾嘱咐在下,血书定要亲手交给肖老前辈。另外机密之要事,要亲口告诉她,因此恕在下不从。”
今日脸色微变,忽然说道:
“施主跟孙铸涵什么关系?”
姜顾妆答道:
“萍水相逢罢了。”
今日道长紧逼,口气咄咄逼人道:
“那她为何将机密之事跟你讲?”
姜顾妆一时语塞,因为这也是她琢磨不透的事情。
话毕,今日凶相毕露,沉声说道:
“施主快将那信物交出来!”
口气十分严厉,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姜顾妆没想到情况陡变,慕容壁早就不耐烦,眉毛一扬叱道:
“老道士,你凶什么凶?”
今日微露愧色道:
“将信物留下,贫道决不阻拦二位施主!”
姜顾妆也有些愠怒道:
“在下既然已经答应了孙老前辈,决不会转手旁人!”
今日听了,刚缓和一些的神色立即一变,说道:
“施主既然自己找上山来,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忽然五指一紧,伸手向姜顾妆拍来。
姜顾妆又惊又怒,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反手向今日拍来的右腕扣去。
今日自得济世道长的真传,自幼浸淫于华山武学,已经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强者。
因听可泽、可洪介绍,清楚两人年龄虽轻,可武功高强,所以出手就不曾小瞧姜顾妆,右拳拍出,已留有后招。
见姜顾妆左手扣来,右手的长刀直削过去。
厢房太狭小,明日、可泽、可洪三人还在门外站着,姜顾妆也抽出了银枪,顿时刀枪斗在一起,厢房就变得碍手碍脚。
今日久居深山,从未跟这样厉害的对手大打出手,一时兴趣徒增,喝道:
“好!我今日就来斗斗你这位孙铸涵的弟子!”
说着身子后跃,人已到道观的大堂上。
姜顾妆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她误会我是孙老前辈的徒弟,同门较技已是十分正常的事,也跟着跃出,抱拳道:
“前辈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孙老前辈的徒弟。”
其实今日话一说出口,又马上立刻醒悟。一来因为姜顾妆用的是枪,而华山派历来只是以剑传人,从未有过刀法的;二来,经刚过了一招,姜顾妆用的显然不是华山剑法。她还是喝道:
“废话少说,管你是不是,反正受孙铸老婆子的指使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边说,手腕一抖,长刀向姜顾妆肩膀砍去。
姜顾妆心想:孙铸涵老家伙,这已是对人极端诅咒,难道孙老前辈和济世道长中间有什么误会。
可此时已容不得她多想,见今日长刀逼到,连忙出枪挡架。
哪知今日这是一个虚招,长刀已然撤回,跟着又是一刀刺到。
这一次姜顾妆竟然不招架,向前一仆,俯卧向地,跟着一个翻身,脸已向天,一枪砍去,竟向今日双腿刺去。
今日大惊,连忙右拳打向姜顾妆的胸口。
姜顾妆也伸出右拳打了过去,两拳相交,但手中的银枪还是横削而去。
今日只得腾身跃起,向后倒跃,“蹬蹬蹬”退了三步远。
殿堂中十分空旷,而只有两根蜡烛忽明忽暗,看不清今日的表情。
今日大怒,低吼一声,刀法一变,但见青光闪动,竟然已是连耍了九刀。
这九刀迅捷无比,姜顾妆哪里瞧得清刀势的来路,只得顺势挥枪,使了“龙行天下”一招挡架。
“龙行九式”虽然只有九招,但随着敌招的变化而变化,层出不穷。
今日的九刀虽快,还是被姜顾妆一一挡开,九刀来,九枪挡,“当当当……”连响九下,干净利落。
姜顾妆开始时感到手忙脚乱,但第九枪立即转守为攻,一招“龙飞九天”回枪斜削出去。今日一时性急,竟不理姜顾妆这一枪,突然纵身跃起,借着这一跃之势,人刀合一,向姜顾妆头上疾刺过来。
这一招出手之快,力道之疾,实在是势不可挡。
姜顾妆见他如此勇悍,不顾性命,激起了她少女的刚柔之气,当下也纵身跃起,举枪迎了上去。刀枪在空中相遇,“当当当”三响,跟着两人一起落下。
今日因在荒山之中,平时除打坐外,就是习练华山刀法,因此已臻绝顶,刀势凌厉,迅捷无比,在常人刺出一刀时刻之中,而他能刺出四五刀。
可“龙行九式”讲的是见招变招,见招拆招,你快她也快,你慢他也慢。
姜顾妆虽然以“龙行九式”与今日快打抢攻,但她不愿伤及今日,故此出手之间并未全力而施,而是见招使招,并未使出杀手锏。
如此一斗,瞬间就拆了两百余招。
姜顾妆看到今日形同拼命,大是不解,心想:这样打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必须先制住他再说。
心念甫动,突然间一声清啸,一招“龙腾虎跃”身子一躬,瞅准一个空隙,银枪直点今日身上四处大穴。
今日突见自己的刀幕中有红光闪进,暗叫“不好了”!身子后仰,挥刀自救。
姜顾妆身子跟进,银枪一挑,就停在今日的脖子之上。
今日蓦觉脖子一凉,人已不敢站直,因为姜顾妆的银枪刚好定在他咽喉的一寸之处。于是就站在那里,仰着身子。
明日和可泽、可洪一声惊呼,连忙挺刀而上。
慕容壁眼明手快,身子一晃,抢到三人的前头。
明日也不答话,长刀一宛,一团刀花向他头上罩下去。
慕容壁挫腰伏身,右手仿佛是一条灵蟒,竟顺着明日刺出的长刀而上,手指一紧,一招之间就扣住了明日的肩井穴。
“呛啷”一声,明日手臂一麻,长刀掉落在地上。
本来,明日的武功虽说比师兄今日不足,但也是尽得华山武功的精要,和慕容壁单打独斗,终会失败,但也不至于一招被擒,主要是因为他见大师兄被制,心中大急,就立马心浮气躁起来。
高手比斗,输赢只在一念之差。这一心浮气躁,魔障就会产生,不见灵智,被慕容壁一招就擒。
可泽和可洪见两位道长被敌人制服,明知不敌,还是呐喊一声,抢攻过来。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声道号:
“上善若水,可泽、可洪,不得无礼!”
声音虽不洪亮,但众人只感到耳边有一股道力传过来,似乎是有人附在耳边呢喃细语。
姜顾妆心里大惊,心想:是谁有如此高的内功?
心中一惊,手上的银枪就松开了,同样慕容壁下松开了明日的“肩井穴”。
只见一人渐渐而来。
姜顾妆和慕容壁看了更是大惊。
因为她俩,看到说话之人不是走进来,而是像坐在云端上飘过来,从道观的后门不急不缓,徐徐地飘过来。
两人只听传闻,说是轻功达到最高境界,就能御风而行,悬浮上空,升降自由。要达到如此的境界,不但要有绝顶的内功,还有要懂得如何运用。
这真使姜顾妆和慕容壁眼界大开,如非自己亲眼所见,哪里相信武林中的这一传说。
姜顾妆再细看去,又是一惊,来人一腿齐膝而断,也就是说只有一个脚。
面容清癯,白发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肃然起敬。
姜顾妆心想:这老妇至少也有一百来岁左右,不知究竟是谁?
正在疑惑间,老妇已慢慢落在大殿的莲花座上,看上去真像观音菩萨来临。
今日和明日连忙跑上去,跪在地上,叫道:
“师父,你……你怎么出来了?”
姜顾妆心里一惊:这位就是济世道长,也就是孙老前辈所说的肖媛肖老前辈,华山派的前任掌门人。从武功上看,这位肖老前辈比孙老前辈高出不少,怎么突然归隐,将华山掌门之位传出?她的腿是被谁斩断的?……
一时之间,姜顾妆心中涌起了许多疑团,觉得自华山下来,一路云遮雾罩、诡秘重重,不由心里升起一阵凉意。
那老妇坐在莲花座上,脸色十分安详,说道:
“善哉,善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着目光电转,向姜顾妆和慕容壁看来。
姜顾妆只感到如沐阳光,那眼神说不出的亲切跟慈祥。
今日突然哽咽道:
“师父,你……你都晓得了?”
那老妇平静道:
“为师已全都听见了。今日,你跟随师父这么多年,怎么……你们不该如此对待客人!”
今日急道:
“师父,她俩是孙铸涵那老贼派来的!我们怕她俩对师父不利,因此……”
老妇慈祥地笑了笑:
“道讲上善若水,这两位施主仁心宅厚,不会像你所想。”
接着眼光越过今日,对姜顾妆说道:
“这位少施主不知跟‘绝命魔尊’上官姐怎么称呼?”
姜顾妆暗想:她已看出我使的‘龙形九式’,因此才有这么一问。又想道:“绝命魔尊”被江湖人称头号大魔头,可她竟称上官诗为欧阳姐,这真的还是头一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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